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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前文,A 见证 C 杀了 B,而且以离谱的方式)

(C 是某部队头目,称 B 代号牺牲圣女, A 代号圣徒)

(切点在五年前,那时世界格局大变,战火纷飞,AB 认识)

(回归是指世界回归切点状态的过程,是一种必然的宿命)

(下一刻指回归完成)

“如果一个人在切点已经死去了,回归终将会带走他的。对他而言正是此刻。” C 淡淡叙述。

A 的心如坠冰窟。

“这完全没有道理!那我呢?法医呢?所有人,你,他,只要长着眼睛都能看出他死在今天,而不是五年前!”

A 的内心升起一股微弱的力量,那基于理性的侥幸,尽管所发生的一切都在吞咽他残存的意志

“你以为下一刻还有人认识 B 吗?”

“没有人会记住 B,认识他的人要么会死,要么,会忘记他。因此,没有人。”

“你依赖的那些记忆只是神经电流的波动,世界弹指之间就能修正。”

A 痛苦地蹲在地上,B 赤色的浊流已经流到了他的脚边,染红了靴子底边的一小块。

这个世界究竟有怎样的能力,去改变所有人的记忆?或许全人类赖以为生的灵魂,比不上一场雷暴释放的能量吧,但雷暴已然发生在世界各地。

A 看着眼前的焦土。

“那这些,破碎成这样的甲冑,世界有什么力量能让它复原?!”

“它们本来就不存在,是为了配合这场戏而诞生在人心中的。当然,自有归处”

一个中年男子从人堆中终于挤了出来,扑倒在碎片上,将碎片胡乱地塞在衣服口袋里,直到捡上一把又掉了一把,他把碎片塞进自己的嘴里,嘴边流出了像黑油又像血的液体。

想必这个中年男子会走到火山什么地方一跃而下,让这些甲冑回到熔炼状态吧。

仿佛人类只是让世界回归切点的运输工具,简直如牲畜一般的存在。

深究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。

与其意识被篡改成这样,倒不如留下一具骸骨给这样的世界。他抽出胸口装配的匕首。

“如果我所得的这些年,都不得已需要归还,那你干脆取走我的一切吧。”A 喃喃自语。

“.....”

时间徒然地流逝。

“你做不到的,生还是死如此轻飘飘的决定,世界已经替你做出选择了。”

如果以此角度向咽喉的这个部位突刺的话,一定能一击毙命吧。

但是夜以继日训练了几千几万次的动作,此时却被最简单的判断阻拦。

“我刺不中。” A 得出了这样的结论。

“停下这些,无谓的举动吧,你,绝对,不会死在这一刻。” C 一字一顿地说着,声音越来越近。

呼————

C 脸上露出一抹轻松,接着拍拍自己衣服,在我面前缓缓地跪下。

C 的下属空洞地看着这怪异的场面。

“这里是我的归宿。”C 嘲弄地看了一眼天空。

他的目光逐渐向下,透露着深深的疲惫。

“‘教义’已经都告诉你了,现在,我会在这里死去,这是命定之死。”

“你要做两件事。“

“第一,复仇。我把 B 杀了,是因为他必须死在这。”

“你将会用这把刀痛快利落地除掉我,也是因为我必须死在这。”

“很快,有一场泥石流会摧毁城市,这座城市就是我和我的部队旅程的终点。”

“第二,离开。继续我的使命,你要把真相继续告诉更多人,这是回归的一部分。”

“在切点,知道世界真相的人不止我,但是他们都在这段旅程中忘记了。而我,只是回归时帮助回忆的钥匙。对世界而言,重塑概念这件事远比忘记困难。因此,世界需要我和你去传播真相。”

“当然,特殊的是,你还是活到下一刻的人之一,圣徒。”

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,但雨声只是穿插在这些话间的中断

“如果这一切是梦的话,你可能会是梦醒时刻最接近切点创造者的人,不然这无法解释杀死 B 的优先级高于传播‘教义’。“

雨水从 C 的下巴上滚落,被 C 脖子旁的刀锋再次破开成更小的水珠。

”如果能接触切点创造者,那彻底结束这场闹剧的概率会很大吧,呵呵。“

“当然,或许你就是始作俑者。”这句话 C 只是放在了心里

(A 绝望地杀死了 C)

(最后一幕,在雨夜泥泞的道路中走向下一座亮的城市,路旁的村民纷纷无意识地被回归驱使,点起灯火,追随在 A 的身后,雨水洗刷掉装甲上很多人的斑斑血迹)